蔡元培是浙江绍兴人,1868年生于浙江绍兴,字鹤卿,号孑民。是中国近现代著名的民主革命家、教育家、科学家,清末先后中秀才、举人、进士,授职翰林编修。青年时代,接受进化论的观点,主张教育救国。义和团运动失败后开始投身于反帝反封建的革命运动,倡导民权,委身于中国近代教育,成立了中国教育学会,组织了爱国学社、爱国女校,开始构筑中国资产阶级的教育体制,并进行了大胆的改造和创建,在中国近代史上他是最具特色的一个人物,是中国近代教育的先驱和集大成者。 中国近代学校教育从1840年开始到1919年的“五四”运动,这个时期正是中国社会大变革前思想的酝酿时期,西方的各种思潮与中国的传统文化相互冲撞、相互融合。蔡元培从进化论的思想开始,首先在南洋公学点燃起反封建的“火种”,参加了资产阶级革命,1917年出任北大校长,对北大进行改革,在北大包容各种思想,形成了中国历史上思想上的又一次“百家争鸣”,马克思主义思想才得以在中国广泛传播,蔡元培领导下的北大也因而成为新文化运动的摇篮。 一、首次在近代新式学校内举起反封建的伟大旗帜,把教育与革命二者有机地结合起来,使近代的教育救国思潮有了崭新的内容和形式 1、教育救国思想的形成与实践 近代的中国提出各种救国的口号,蔡元培信奉的是教育救国的思想,并积极地全身心地投入这种思想的实践。在他看来中国要想强大,必须从教育这个根本方面着手培养一大批革新政治的人才,他在1901年4月19日杭州方言学社开学的演讲词中,把教育归为政体改革的关键,以教育开发民智,以达到反对专制的总目标。以教育来培养人高尚的人格,从人的世界观、人生观上达到对社会的整体改造,使人能具有安贫乐道的志趣,独立不惧的精神,在保存固有文化的同时,创立新的文化体系以适应社会的发展。 蔡元培早年挤身于仕途,1892年蔡元培在会试中金榜题名,被录取为第二甲第三十四名进士,这时的蔡元培在科举的仕途上达到最光辉的顶点,当时的户部尚书翁同禾十分赏识蔡元培的才华,不久蔡被授为翰林院吉士,后又升补为翰林院编修。那时的蔡元培真可谓功成名就,又有一个美满幸福的家庭。中日甲午战争的失败给蔡元培的思想震动较大,《马关条件》的签订他感到是中华民族的奇耻大辱,他开始倾向于改良主义的思潮,并潜心于研究西方各国的政治、经济、文化教育和设施,以寻求救国之道,为直接博览外文书籍,他开始学习日文、英文,对西学达到热烈程度。通过研究他认为要革新政治必须从教育入手,康梁的变法失败后,他总结了失败的教训,认为“康党所以失败,由于不先培养革新之人才,而欲以少数人代取政权,排斥顽旧,不能不情见势绌。”(注:《蔡元培自传》桂勤编:《蔡元培学术文化随笔》,中国青年出版社1996年7月版,第282页。)找到了他的救国之路,也形成了他教育救国的思想,随后他便投身于教育救国的运动中。 1898年秋蔡元培抛弃了世俗所称羡的功名前程。托疾请假南下从事教育,开始了他教育救国的远大抱负。1898年冬他在故乡绍兴被好友徐树兰聘为绍兴中西学堂监督,开始了当时的新式教育活动。他的做法招致地方顽固势力的忌恨,他不肯向顽固势力妥协辞职而离去,第一次投身于教育便开始革新教育,在新字上下大功夫,以达到改革学校教育体制,加快近代学校教育发展的步伐。 后又到绍兴附近的嵊县的剡山书院任院长,到任就对这个旧式书院充实新学,倡导科学,培养学生兴趣,后因学校经费困难,改革无法进行,他再次辞职。而后又与童亦韩去临安、余杭等地为绍兴的侨农办了一所小学。又在杭州筹划将某书院改为师范学校,因旧势力的反对阻扰,也没有办成。这个时期可以说是蔡元培教育救国兴办教育的尝试时期,他感到了办学的困难,了解了当时中国教育的状况,看到了新旧思想斗争的激烈,也坚定了蔡元培的斗志。 2、首次在近代新式学校内举起反封建斗争的伟大旗帜,使教育救国思想有了崭新的内容和形式 1901年夏,蔡元培应上海澄哀学堂总理刘树屏的邀请,“代理一月”。(注:《蔡元培自传》桂勤编:《蔡元培学术文化随笔》,中国青年出版社1996年7月版,第283页。)8月他被聘为上海南洋公学特班的教授,南洋公学对蔡元培教育救国思想的发展有重大的意义。公学重在发展普通教育,以上院、中院、下院为主干,又创办了中国最早的师范教育,同时继承了早期洋务教育的专门学堂的性质,开设了特班,以培养社会所急需的人才,特班是公学的附属部分,这所学校在当时可谓最新式的学校。 特班开设于1901年,举行了两次招考,共招收高材生42人,他们都是具有深厚国学功底的青年。“拟授以经世之学,而拔其尤,保送经济特科。”蔡元培任当时特班的总教习,除了教课外,他还负责管理学生。在特班他根据学生的特点,采取新的授课方法,规定学生半天学习英文和数学,中间还安排体操课,其余半天留学生自学。他还亲自修订课程供学生选学,规定每个学生阅读课程中每天写出札记,蔡元培每天对学生的札记都进行认真批改。每个月他还给学生做命题作文一篇,也由他自己亲自批改,每天夜里还召集两三个学生谈话,交流学习心得或对当时时局的看法,黄炎培回忆说:“全班四十二人,计每天隔十来日得聆训话一次,入室则图书满架,吾师长日伏案于其间,无疾言,无愠色,无倦容,皆大悦服。”(注:黄炎培:《吾师蔡孑民先生哀悼辞》,重庆《中央日报》1940年3月24日。)建立融洽和谐的新型学校的师生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