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影文学:好看好读好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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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出处:
文艺报·摄影文学导刊

内容提要:


期刊代号:J1
分类名称:文艺理论
复印期号:2002 年 12 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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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读摄影文学,我就被其美妙而精练的“打扮”为之一振,犹如儿时对小人书的眷恋和痴迷,每次《文艺报·摄影文学导刊》一到,我就抢过来痴痴地读起来。读得多了,对摄影文学也就有些自己的理解和看法。

      我称摄影文学是“文学快餐”。我判断摄影文学作品好坏的标准是“好看好读好味道”。不少同仁称摄影文学所处的时代为“读图时代”。但我个人认为,“读图”二字概括得不够十分准确。单就摄影文学来说,“读”和“看”两个字就略微有些不同,“看”更为直观,主要偏向于对眼睛视觉的刺激和感染,让人心旷神怡,有一种美的享受。而“读”虽然也是通过眼睛这个心灵的窗户,浸入人的心灵,以达到心灵的共鸣和撞击。这时,眼睛所起的作用不只是视觉的刺激,更多的是信息、智慧、情感的传递与渗透。

      正是基于对“读”和“看”的这种认识,我觉得摄影文学可以称为集“读”、“看”和“味道”一体的“文学快餐”。就像一盒色美味香的快餐摆在眼前,人们急于享用一样,摄影文学应以其美丽的面孔让人觉得好看,以其精美而又富有诗意的文字让人觉得好读,并且使人品味无穷,越品越有滋味,越品越觉得味道好。

      目前的摄影文学作品很容易看得懂,即便是不识字的人也能看得懂,也完全能够理解其基本意思,并且可以展开自己丰富的想象力。尤其是由于摄影技术的成熟,其画面的色彩、色调、布局都显得颇为好看。我想,这是对摄影文学的基本要求,也可以说是摄影文学的一种独特的优势。父亲今年已七十,闲来无事,因为他很爱看戏,也唱过戏,我便给他找一些文学作品作为消遣。我找了许多,只有小学四年级水平的父亲说他看不懂。可是,当我拿着摄影文学作品给父亲,父亲很快就看得懂其中的意思,并称其为:“真好看”。当然,摄影文学不能只从小学四年级的水平去考虑创作,但这一优势不应放弃。因为,目前我们国家还有许多人文化水平不高,但是他们非常喜欢文学,更想“看得懂”文学,并以“看得懂”文学为骄傲,也多以“能看得懂”的作品来评价文学作品。

      我读摄影文学更多地想读懂的,或者说是想品味的,是埋藏在图片和文字背后,用图片和文字无法表达的东西,这是我评价摄影文学“好读”的标准。应该说,《文艺报·摄影文学导刊》上发表的每部摄影文学作品都称得上精美,可是值得“读懂”和“品味”的作品却不是很多。也就是说目前的摄影文学基本达到了“看得见”,还没达到“好读”的要求。有的摄影小说能够令人耳目一新,使人品来有味,读来淋漓。其它的作品这方面的“火候”都不到。是不是因为摄影小说和其它的诸如摄影散文、摄影散文诗、摄影杂文等有所不同的原因呢?我觉得不完全是这样,只要归类于文学的作品都应达到这样的要求。在中国流传已久的诸如《狼来了》《小马过河》等一些浅而又浅的故事,《论语》《孙子兵法》中等简短而又深奥的论述,至今仍令男女老少喜爱,并深深地埋在心底,其原因就是这些作品不只是让人人能读得懂,更重要的是它们告诉人们的道理,会让人人受益,这些作品不从视觉上看色彩,读起来也很不容易读懂,但是有味道,有的堪称至理名言,品味一生也不过。摄影文学与这些作品相比,好看、好读上明显具有现代化的特色,如果在味道好上能更为值得品味,就更显其优势。这也是摄影文学在新的历史条件下所应担负的使命。

      摄影文学和电视文学、电影文学一样,都是用画面、语言、文字来进行文学的创作和表达。相比之下,摄影文学更为“短平快”,因为它不受地点、空间和技术条件的限制,读者可以随手拈来,看一看、读一读、品一品。从这方面来讲,“好看好读好味道”是摄影文学占领文学市场的主要优势。与电视文学、电影文学不同的是,它不像电视文学、电影文学那样,可以用动态的人物动作、表情和语言来表达作品的主题和思想。摄影文学以纸张为载体,其有限的篇幅、文字和滞留方式,使它不像电视文学、电影文学如过眼烟云一样昙花一现。读者可以用任意长的时间进行品味和评价。这样,在“好看好读”的同时,“有品位、味道好”就显得尤为重要,每一幅画面,每一句话,甚至每一个字都应成为一个有色、有味的符号。所以,我认为“有品位、好味道”是摄影文学的生命,也是评价摄影文学一个重要标准。

      我觉得,一些摄影文学作品之所以品位不足,味道不够好,让人读后不知其味的主要原因是作品创作的盲目。摄影文学作为一个时代的产物,其表达的思想和主题应该不选自定。有的摄影作品只从摄影的角度考虑了画面的美感,忽视了其思想性,也就失去了灵魂,这样的作品有没有品位可想而知。

      在经济日益发达、人们生活节奏日益加快的今天,摄影文学以其“短、平、快”的特点应该能够为自己赢得一席之地,为当今文学增加一抹新绿。尽管,除了《文艺报·摄影文学导刊》等少数报刊之外,别的报刊经营摄影文学的步伐依旧缓慢。但是,我相信,摄影文学定会有灿烂的那一天,因为她的“好读好看好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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