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在经济全球化的大背景下,二十世纪七八十年代后,资本、技术和劳动力的全球流动 速度加快。随着科学技术的迅猛发展和自动化程度越来越高,劳动力成本在制造成本中 所占比例越来越低,这使得企业在依靠自身力量创造关键性的、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技 术和产品的同时,更加重视通过战略技术联盟(strategic technology alliances)这种 形式来获取创新能力和新知识。在美国、日本、欧盟等经济发达国家和地区,技术联盟 已成为企业技术发展的主要形式,例如壳牌公司为在经营中获得技术创新优势与麻省理 工学院结成的知识联盟;福特公司和马自达公司为实现联合开发和技术优势互补结成的 技术联盟以及IBM和东芝、西门子等的联盟。我国在技术联盟领域起步较晚,根据华中 理工大学钟书华教授等人在2000年的研究结果,在我国企业技术联盟中,尽管高新技术 领域的开发占了63.4%,但联盟整体技术开发水平(包括高新技术开发)达到国际先进的 只占16.6%[1]。针对技术联盟领域所面临的严峻挑战,近年来我国采取了一系列重大举 措,作为科技部和信息产业部目前最大的研发项目,在国家863计划的发起和主导下, 我国创建了“中国第三代移动通信系统研发战略技术联盟”(C3G),开展新型移动通讯 系统的技术攻关和后续产业化战略技术联盟。此外,为共同构建电子商务关键流程成立 了“中国互联网商业应用策略联盟”;为对抗外国软件霸主企业对我国软件市场的占领 ,成立了“全赢软件联盟”等技术联盟。尽管如此,我国企业在和国外企业进行联盟时 ,由于技术创新能力的约束,使得在跨国技术联盟谈判中处于不利的地位,长期在技术 上依赖于发达国家企业,特别是在彩电、VCD、汽车、计算机等产品领域,联盟内容主 要是国外企业向国内企业转让技术和设备,此种局面短期内较难扭转,因此,我国企业 在选择联盟伙伴时,必须对其所提供的技术进行充分评估和定价。 根据发达国家的经验,企业在寻找技术联盟伙伴时,通常是一方面注意寻找众多的联 盟伙伴,实现联盟伙伴的多元化;另一方面,注意对其中一些企业保持重点伙伴关系, 实现多元化中的重点化。这是企业技术联盟的一般发展特征[2]。技术联盟伙伴的选择 问题一直是战略联盟理论的重点和难点问题之一,本文从联盟技术的标的变量入手,利 用Black-Scholes看涨期权定价理论,对联盟技术进行较为科学的定价。期权是赋予其 持有者做某件事情的权利,它有两种基本类型,看涨期权(call option)和看跌期权( put option),其中看涨期权的持有者有权在某一确定时间以某一确定的价格购买标的 资产,这个特点与技术联盟成员付出联盟成本并获取技术资源的特点一致。本文在综合 考虑联盟成本和投资成本的基础上,通过对联盟技术定价,最终决定是否建立联盟伙伴 关系以及确定联盟关系投入程度的大小。 战略技术联盟问题的描述 战略技术联盟,其本质就是构造一个完整的技术创新链条,其联盟风险在于存在一个 从技术链到产业链的间断。我国学者林淼、苏竣等人认为,该间断的存在意味着技术链 和产业链之间并不存在几何空间上的一一对应映射关系,换句话说,并不是每一项科研 成果(技术)都可以实现产业化[3]。联盟技术的这种不确定性是本文采用期权思想和理 论对技术进行定价,进而对技术联盟伙伴进行选择的关键因素。由于技术的价值是依附 于所开发的产品价值(标的变量)之上的,因此技术联盟企业投入联盟成本(相当于购买 期权)进行技术创新,就是希望通过技术优势形成高附加值产品(标的变量的价格上涨) 。从这个角度来看,对联盟技术进行定价的过程,与Black-Scholes在那篇突破性的论 文中,成功地得到欧式看涨期权的定价过程具有共同的本质。图1是购买IBM欧式看涨期 权的损益状态(文献[4]中的案例)和联盟技术开发损益图(图2)的比较,可以看出两者之 间的内在联系。
企业是否进行技术联盟,要视拟开发技术所依附产品的预期收益情况而定:当预期产 品销售的现金流超过开发和联盟成本时,可考虑进行联盟;否则,若无特殊原因,不宜 进行联盟。设Ⅰ为开发成本的现值,V是预期现金流的现值,则联盟技术开发的损益状 况如下: 技术开发损益 = V-Ⅰ 当V>Ⅰ = 0 当V<Ⅰ 可见,技术联盟投入联盟成本所开发的技术,可以被视为看涨期权,该期权的价值主 要来源于技术产业化后现金流的方差,方差越大,技术的价值越高。在一个稳定的市场 环境中,联盟技术的价值较低,而在技术、竞争和市场都在发生剧烈变化的环境中,联 盟技术的价值较高。应用Black-Scholes看涨期权定价理论对联盟技术进行定价需要输 入如下变量:标的资产的价值、标的资产价值波动的方差、期权的期限、执行价格、无 风险利率和红利收益率。下面我们分别将这些变量进行详细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