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图分类号]G434 [文献标志码]A DOI:10.13811/j.cnki.eer.2015.10.013 一、引言 近年来,随着信息技术的发展和广泛运用,教学方式发生了许多新的变化,其中“翻转课堂”(the Flipped Classroom)是目前热门的研究和实践对象,这种教学模式被世界各地的教师在各自学科领域中广泛地运用。有学者介绍了一些典型案例,如基础教育领域中美国石桥小学数学课堂、高地村小学“星巴克教室”等,国内山西新绛中学“半天授课制”、上海育才中学“后茶馆式”教学等[1][2][3][4];高等教育领域的典型应用,国外有孟买印度商学院、澳大利亚昆士兰大学英语学院、美国奥尔巴尼大学,国内有河南电大、广东技术师范学院等[5][6][7]。上述案例和研究大多是国外基础教育成果介绍及本土化思考,具体本土化实施的还不多,有待一线教学尝试,进而构造出本土化的实践模式[8]。 除了实践活动外,有学者对翻转课堂进行了理论研究。Gerstein将翻转课堂分为参与体验、探索概念、构建意义和展示应用等四个阶段,构建出环形翻转课堂模型[9]。Talbert提出翻转课堂三个阶段:学生在课外看视频,做练习;课内先快速测验,再通过答疑、讨论来解决问题;最后进行评价、总结和反思[10]。金陵对比了美国可汗学院、林地高中和我国聚奎中学、木渎高中的翻转课堂教学实践,提出自主学习和协作探究渐次提升的“翻转课堂”[11]。桑新民等提出“太极学堂”的课堂创新理念和实践模型[12]。钟晓流等受到前者启发,将翻转课堂理念、太极思想、认知领域教学目标分类理论相融合,构建太极环式翻转课堂模型[13]。“太极学堂”和太极环式模型都是翻转课堂这一教学理念和模式与中国传统文化相结合的本土化应用形态,相关项目组已经开始了试点实践工作,成效有待观察和总结。 笔者以唯物辩证法和认知科学为理论依据,提出一种螺旋形的翻转课堂模型,给出螺旋形各部分的组成实现和运行模式。针对翻转课堂两大要素:信息技术支撑下的学习资源开发和合理的学习活动设计,基于建构主义理论,首次提出将支架学习策略应用于泛在环境下微型学习资源开发和自主、协同等学习方式中的教学活动设计,并详细列出了支架在激发学习兴趣、自主学习、协同学习和学习评价等典型阶段的形式。分析了支架策略对螺旋形翻转课堂模型各阶段的支撑作用,提出激发学习“能量点”的观点。介绍了应用本方法开发的实验平台的工作机制,初步验证本研究的可行性。 二、螺旋模型的理论依据和结构组成 (一)理论依据 唯物辩证法认为,一切事物的发展都是前进性和曲折性的辩证统一。在认知科学研究基础上,归纳翻转课堂学习模式的基本特征后,可以发现学习者习得知识的途径具有螺旋形特征。 首先,在翻转课堂中,随着学习活动的发生和学习成果的累积,在教学相长之间,学生的学习效用不断增益,知识和技能水平不断提升,呈现增长趋势。其次,由于众多学习者的知识基础、学习经历、学习代价和学习价值观各不相同,他们在信息技术支撑下,借助精心设计的学习资源进行自我学习,内生知识系统和能力水平发生重构,经历了从产生问题到解决问题的过程;在课堂(或其他情境)中与教师、同学进行讨论时,再次经历知识和能力结构的再造,在学习道路上获取知识的轨迹曲折复杂,呈现出曲折上升的形态。最后,由于学习知识的过程具有连续性,学生随着学习的深入,又产生新的疑问,必须经过新的教、学过程解疑释惑,一次学习的结束又成为新一次学习的开始,呈现出周期性规律。 上述三种特征符合唯物辩证法中螺旋式上升的三个特点:事物的发展始终处于上升状态;事物的发展从肯定到否定,再到否定之否定,从而在曲折中发展;事物的发展形成一个周期,一个周期的终点又是下一个周期的起点。图1反映了在翻转课堂学习模式中,师生之间教学活动不断发生、学习成效不断增加的螺旋前进过程。
图1 知识习得的螺旋过程 (二)螺旋模型的结构 以学习过程和结果呈螺旋式上升为理论依据,笔者提出一种翻转课堂教学过程中的螺旋式模型,并给出模型各部分的组成。 图2描述了翻转课堂螺旋模型的某一次完整周期实施过程,分上下两部分。上部是泛在场景下的自主学习阶段,学生在悉心设计的学习方案引导下,在精心制作的学习资源辅导下,根据自身既有知识技能水平和兴趣需求,进行自主学习。在自主学习时段,不同学生的时间和空间状况各不相同,使用的学习手段呈现多样性,所以其学习场景是泛在状态的。下部是在特定场景下的协同学习阶段,表示在适宜学习的场景中,学生与教师、同伴进行协同学习的时期。该时期学生的主要任务是在相关人员(教师或同伴)的支持下,通过问答、讨论、实验等多种形式,化解自主学习阶段的疑问,加深对知识和技能的理解,完成知识和技能内化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