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中国比较教育学科建设研究年度报告

作 者:

作者简介:
杨丽茹(1972-),女,吉林洮南人,东北师范大学《外国教育研究》编辑部主任,副编审,东北师范大学国际与比较教育研究所博士生,吉林 长春 130024;张德伟(1966-),男,河北衡水人,东北师范大学《外国教育研究》副主编,东北师范大学国际与比较教育研究所所长,教授,博士生导师,教育学博士,吉林 长春 130024

原文出处:
外国教育研究

内容提要:

本报告以2010年全国教育类权威刊物《教育研究》和比较教育学专门期刊《比较教育研究》、《外国教育研究》、《全球教育展望》刊载的比较教育学科建设方面的论文为依据,通过分析其中的重要理论与方法问题,对2010年我国比较教育学科建设研究的一系列重要研究论题进行述评。2010年,中国比较教育学者在对比较教育学的宏观审视、中外比较教育思想、当今比较教育的时代背景、比较教育的理论基础、比较教育研究范式与方法论、比较教育研究的展开等方面的研究取得了卓越成果。


期刊代号:G1
分类名称:教育学
复印期号:2011 年 06 期

字号:

      [中图分类号]G40-059.3[文献标识码]R[文章编号]1006-7469(2011)02-0001-09

      2010年,中国比较教育学者对比较教育学的宏观审视、中外比较教育思想、当今比较教育的时代背景、比较教育的理论基础、比较教育研究范式与方法论、比较教育研究的展开等更深层次的理论与实践问题进行了梳理和探究,其研究成果必将推动中国比较教育学科建设进一步发展。

      一、对比较教育学的宏观审视

      (一)比较教育学与教育学科的发展

      比较教育学是教育科学知识的源泉,是教育规律的揭示者,是国内外教育理论和实践的批判者。比较教育研究中的传统方法丰富了教育研究方法;比较教育研究方法的当代发展促进了教育研究方法的变革。比较教育学是国际教育研究的开拓者,是发展教育研究的孕育者,是教育科学国际交流的平台。比较教育专业是培养教育科学国际交流人才的基地。[1]

      比较教育学是因为“研究他国教育经验,推动本国教育发展”而出现在教育学科这个庞大的学科“族群”之中的。比较教育学也正是以“关注国际教育发展,借鉴他国教育经验”为核心的知识领域,建立起了它在教育学科中的独特的学科地位。比较教育学自身也在研究国际教育发展和推动教育改革的过程中获得了强大的发展动力,进而有力地促进了教育学的发展。[2]

      (二)世界比较教育学的历史演进

      比较教育是人类教育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经历了从史前游记到评论介述,再到有意识地引介的古典研究阶段,并随着文艺复兴运动到工业革命以来现代教育的萌兴及推动,促使科学比较教育学科迅速发展。走向21世纪,世界比较教育开始从早期的全盘借鉴和经验借鉴逐步转向按教育发展规律进行理性借鉴的新阶段,即从因素分析法到多元化研究体系;从微观发展指标到重视全局性发展规律思维;从国别教育剖析到世界教育发展战略思维;从描述引介到整体综合研究,呈现出多元性、整体性、战略性和综合性等特点。把握比较教育学科这些重大特征和学科转变,对于推进我国教育现代化具有一定的促进作用。[3]

      (三)比较教育学的现实境遇

      20世纪60年代以后,随着比较教育研究朝着学校教育微观层面的不断拓展,比较教育学的知识领域与教育学其他学科的研究领域相交叉,比较教育学的学科身份和存在理由受到质疑。比较教育学面临一种较为复杂的境地:一方面,比较教育研究呈现出蓬勃发展的态势,研究队伍不断壮大,研究组织非常活跃,研究成果不断丰富,而且研究成果被广泛地运用于教育理论与实践之中,不仅推动了教育实践的变革,也促进了教育理论的创新与繁荣,还促进了教育学的发展。可以说,比较教育研究是教育新理论的重要来源,是推动教育改革的重要动力,是教育学发展的重要基础,是促进教育国际化的重要力量。另一方面,比较教育学的受重视程度正在减弱,比较教育学的专业化队伍呈现出逐步减少的趋势。比较教育学的学科认同和专业地位受到一定程度的挑战,并正在影响着比较教育学在教育学科中的地位。[4]

      (四)比较教育学的知识形态

      比较教育学的知识形态是由有一定逻辑关系的经验知识、技术知识和理论知识所组成的知识体系,它是比较教育学科的本质属性。在比较教育学知识形态的建构过程中,确立完善而具有明确价值定向的学科思想与观念是至关重要的,因为它决定着比较教育学科的生存根基与发展方向,构成了学科的意义世界,并从根本上为该学科的发展提供思想资源。缺乏意义向度与思想观念的主导,缺乏现实的立足点与对现实问题的有效思考与阐释,比较教育学的知识形态只能是一种无根的存在。对比较教育学知识形态探索的实质就在于丰富比较教育学知识体系,寻求比较教育学科理论体系的构建。[5]

      (五)比较教育学的“公共空间”建构

      哈贝马斯的“公共空间”(public sphere)注重平等对话,强调理性批判,是国家和市民之间的“对话空间”。有学者将“公共空间”概念与理论引入到比较教育学之中,有助于我们认识比较教育学的学科特性。比较教育学“公共空间”是彰显多元民族文化、拓展民族际性的前提条件,是实现民族文化平等对话的有效途径。交集理论为构建比较教育学“公共空间”提供了可能性。比较教育学“公共空间”是通过各民族间的平等对话来展现各自的独特文化,并进行理性探讨、解决共同教育问题的“对话空间”:民族际性是其文化样态,平等对话是其合理诉求,理性批判是其根本旨趣。[6]

      (六)比较教育学的价值取向和功用

      比较教育学的价值取向是指比较教育研究主体对比较教育的价值判断和在价值判断基础上根据自身需求来开展比较教育研究时所表现出来的一种价值倾向性,这既反映了社会的需要,也反映了研究主体对“教育存在”及自身需求和利益的认识水平。比较教育学的研究主体及其需求的复杂性和教育存在的多样性决定了比较教育学科价值取向的多元性,这不仅决定着比较教育学科的生存根基与发展方向,而且从根本上为该学科的发展提供了思想资源和意义世界。[7]

      比较教育研究提供了大量的国外教育发展的原始数据与资料;比较教育研究引进了先进的教育和教学思想,评析了世界教育思潮;比较教育研究者参与了国家重大的、基础性的教育政策、制度和法令的制定;比较教育研究跟踪和评析了国外历次重大教育改革,为我国教育改革的发展方向提出参照;比较教育学科搭建了教育国际交流的平台,开始了中外教育研究工作者的平等对话。可以说,我国比较教育学科在过去30年的发展使一个传统上西方中心的学科开始本土化,并在我国扎根、发芽、茁壮成长。[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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