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艺新潮和新潮理论(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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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艺理论与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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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刊代号:J1
分类名称:文艺理论
复印期号:1995 年 04 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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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艺新潮打出的第三面旗帜──创作自由

      1984年9月,为了筹备中国作家协会第四次全国代表大会,中宣部召开了一次工作座谈会,出席这次会议的都是党员文艺工作者和党在文艺战线的负责人。这次会议的中心议题,就是对中央提出的反对精神污染和克服软弱涣散的问题交流看法,统一认识。但少数人却在背后飞短流长,把这次工作会议说成是整人的会议,至使中央的指示精神未能得到贯彻和落实。之后不久,中国作协四大筹备组向当时党中央领导人汇报工作时,反对精神污染和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的两个提法被人为地消解了,也就是两个不提了。于是,不加任何限制词的所谓创作自由,就成了作协四大的主题。正如有的文章所提示的那样,“在会上,频繁地出现了攻击清除精神污染的声音;污蔑社会主义社会没有创作自由的声音;要求为《苦恋》等剧本‘平反’的声音,马克思主义的声音几乎听不到了”(熊复:《重新学习〈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的重要性和迫切性》,载《文艺理论与批评》,1987年第8期)。刘宾雁等人成了作协四大的活跃人物。文艺界的一些领导人,就因为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坚决落实党的十二届二中全会的决议精神,而成为攻讦的靶子,甚至被目为要加以清除的“清污分子”。

      正是出于对“两个不提了”的回报,有人在会上不胜雀跃地高呼中国文学的黄金时代来临了。还有的把作协四大说成是“中国革命文学史上的遵义会议”。历史上的遵义会议,是一次反“左”倾路线斗争的会议。把作协四大称之为“遵义会议”,那就是把清除精神污染和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当成“左”的东西来反了。这次会议还借换届之机,把刘宾雁之流选进了中国作协新一届的领导班子。难怪王若望回到上海后不胜得意地对人讲,这次作协会议右派很吃香,被目为“五七”战士。

      所以,在中国作协四大之后不久,资产阶级自由化思潮就如有的文章所指出的,就从思想、文化领域,即从所谓文艺的“创作自由”,扩展到所谓的“演出自由”、“学术自由”,进而更扩展到政治领域中的“言论自由”、“出版自由”、“新闻自由”。王若望、方励之、刘宾雁等人,在1985-1986年两年间,到处做演讲,做报告,写文章和发表作品(如《两种忠诚》)。他们专门对入世未深的青年进行煽动性的蛊惑宣传。他们大讲特讲我们民族的文化是“封建主义的大酱缸”,还说我们的社会是“封建的社会”,或者说是“涂上了社会主义油彩的封建主义社会”,并毫不掩饰地说社会主义是条绝路,只有实行资本主义才是唯一的出路。正在这些人的鼓噪特别上劲的当口,当时中宣部的负责人又大唱“三宽”的调子,即宽厚、宽容和宽松。“三宽”一出,各种背离社会主义的自由化言论就更加甚嚣尘上。恰如老作家姚雪垠所指出的,“他们对马克思主义者并不讲‘宽松’、‘宽容’和‘宽厚’。这一现实,对我国知识界的广大共产党员来说,不能不说是严峻的”(参见《继承和发扬祖国文学史的光辉传统》,载《红旗》,1987年第8期)。

      我们社会又一次被人为地陷入了动荡不安的境地。这时,小平同志发表了旗帜鲜明地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的重要讲话,他再次严肃地指出,“对于那些明显地反对社会主义、反对共产党的,这次就要处理。可能会引起风浪,那也不可怕。对方励之、刘宾雁、王若望处理要坚决,他们狂妄到极点,想改变共产党,他们有什么资格当共产党员?”他还说道,“在六中全会上我本来不准备讲话,后来我不得不讲了必须写上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那一段话,后来也没有起什么作用,听说没有传达。”“反对精神污染的观点,我至今没有放弃,我同意将我当时在二中全会上的讲话全文收入我的论文集。”“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至少还要搞二十年。”(见《邓小平文选》第3卷第196页)。

      其实,就拿文艺上的创作自由来讲,小平同志在四次文代会的《祝辞》里,就作为党在文艺领域的指导思想、指导方针提了出来。例如,他讲道:“在艺术创作上提倡不同形式和风格的自由发展,在艺术理论上提倡不同观点和学派的自由讨论”。他接着还引列宁1905年在《党的组织和党的文学》里的话说,“在文学事业中,‘绝对必须保证有个人创造性和个人爱好的广阔天地,有思想和幻想、形式和内容的广阔天地。’围绕着实现四个现代化的共同目标,文艺的路子要越走越宽,在正确的创作思想的指导下,文艺题材和表现手法要日益丰富多采,敢于创新。要防止和克服单调平板、机械划一的公式化概念化倾向。”“文艺这种复杂的精神劳动,非常需要文艺家发挥个人的创造精神。写什么和怎样写,只能由文艺家在艺术实践中去探索和逐步求得解决。在这方面,不要横加干涉。”

      这就是党在新时期文学艺术领域提出的创作自由的指导思想和方针。中国作协四大提出的,或者说重申的创作自由,是与小平同志上述讲话精神相左的。包括刘宾雁在内的一些人故意阉割《祝辞》的精神。他们对《祝辞》的理解只有六个字,就是“不要横加干涉”。

      丁玲在作协四大之后发表在《人民日报》上的一篇文章里写道:“所谓创作自由,只有真正了解社会、了解生活、真正掌握了时代的脉搏、客观世界的本质,既懂政策,又善分析,那才能如鱼得水,无往不胜,在创作的天地里自由驰骋。你不熟悉水,你不懂游泳,你在水里就没有自由。球类运动员的自由,是在四条端线内的自由,出了这个框框,就没有自由“(参见《丁玲谈文艺创作自由等问题》,载1985年6月24日《人民日报》)。

      林默涵同志也认为作协四大“开得很不好。受此影响,其他艺术协会的代表会也开得不好。作协四次代表大会后,一些人大讲无限制的创作自由,新闻自由、出版自由、言论自由、演出自由、表演自由等等,目的都是要摆脱党的领导”(参见《坚决而持久地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载1987年4月15日《中国文化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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