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杂系统是由众多非线性子系统组合而成的非结构化系统，具有与外界环境相联系的多层次、多目标的开放性和彼此间的强耦合性特征，其中任何一个子系统发生变化都可能对其它子系统产生影响[1]。对复杂系统的研究，要针对自然界、社会经济以及组织、管理、思维、认知等各种复杂现象，寻求描述、理解、分析、归纳和控制的理论与方法[2]。由于复杂现象广泛存在于许多学科领域中，如物理学、生物学、医学、管理科学和社会科学等，因而复杂性科学就成为最受关注的新兴交叉学科之一[3]。 人类对周围复杂世界进行推理时，大部分都是采用定性的方法。而定性模拟是以非数字手段处理信息输入、建模、行为分析和结果输出等模拟环节，通过定性建模推导系统的定性行为。相对于传统的数字模拟而言，定性模拟技术在处理不完备知识和深层知识以及决策等方面具有独到的长处，因此，它在社会科学、人文科学和经济领域等复杂管理系统的研究中占有重要的地位[4，5]。 法国学者A.Chawki Osseiran[6] 提出了一个特别的应用系统——符号贝叶斯网络系统(SYBANES)，这个系统可以被看成定性信息和贝叶斯网络之间的联接。它通过有限的不确定程度，使用符号概率理论和符号微积分来操纵贝叶斯网络中的信息。荷兰的Paulo Salles等[7] 建立了在社区中人与人之间交互的定性模型系统，并使用定性仿真在交互式认知环境中表示生态学知识，该定性仿真模型系统可以对人们交互时最平常的行为进行预测。德国的Juan Flores等[8] 使用一种方法学，用尽可能有用的知识来进行经济分析。这种方法学来自定性仿真领域，采用图论和信息结构的一些算法，以及传统的间隔计算数学，以完成不确定条件下的操作，从而决定一个投资项目是否可以获利。黄梯云等[9] 分析了智能决策支持系统(IDSS)在高层决策中存在的不足，提出了应用从定性到定量集成的递阶分解方法，探讨了将人工智能领域发展起来的定性推理理论集成到IDSS中的体系结构，并介绍了智能问题处理功能模块的流程。龚晓光等[10] 研究了一种适用于行为激励系统的基于过程知识库的定性模拟方法，建立了过程性综合定性模拟模型。通过该方法研究了不同的激励策略对行为激励系统的影响，表明只有不断采取新措施使奖励价值与工作绩效变化方向相同，才能使行为激励系统进入良性循环。但由于采用的是全局模拟，只能模拟几个阶段，否则会产生大量的冗余行为，出现组合爆炸。笔者根据组织行为学和人力资源管理等方面的知识，构建了一个团队群体行为激励的动力模型，并参考Kuipers定性模拟算法的思路(简称QSIM算法，即qualitative simulation)，设计了一种定性模拟方法。针对一个例子，给出了模型的知识表示方法、算法步骤，进行了定性模拟[11]。但该模型选取的因素较少，也没有考虑人群行为的波动性，只是进行了简单的手工推理，中间数据少，缺乏说服力。 本文将定性模拟技术应用于企业群体行为变化的研究中，结合专家知识和概率分布设计模拟规则，以VB为编程工具，对一个群体工作过程的系统动力学模型进行了模拟。模拟结果比较符合实际，表明这一方法可以为群体行为的研究提供一个系统化的实验工具。 1 群体工作过程的系统动力学模型 在企业中工作的群体，是指为了达到共同目标，由个人组成的，能够直接接触、相互依赖、相互影响的人群结构。在群体中，通过激发全体成员的创造潜力，将个人的创新思想进行有效融合，充分利用他们的知识技能，可以打破传统职能部门的界限，在更大程度上发挥沟通和协调作用，更有利于企业的创新[12]。影响企业群体行为的因素是多种多样的，从群体内部特点来看，包括群体成员的个人特点、成员的构成及相互关系，群体规模，群体凝聚力，群体领导，外部环境，等等；从群体的外部环境条件来看，主要包括组织战略、权力结构、正式规范、组织资源、绩效评估、组织文化、物理工作环境等[13，14]。工作群体是有结构的，不是无序的。群体结构塑造着群体成员的行为，使人们有可能解释和预测群体内部大部分的个体行为以及群体行为，进而对群体的绩效进行预测。 本文在上述研究的基础上，构建了一个群体工作过程的动力学模型(见图1)。构建这一模型，一方面可以将群体工作行为及主要影响因素之间的复杂作用关系表达出来；另一方面可以通过图中的因果关系明确行为的变化规则和途径，以便将计算机和定性模拟技术引入其中。考察群体工作过程主要涉及2个方面：一是群体中的人际关系；二是群体任务进展情况。群体在工作中总会出现矛盾，群体领导对人际矛盾进行调解，可以降低人际冲突。这些因素会导致人际和谐的变化，进而对群体凝聚力产生直接影响。而群体凝聚力又会对迟到缺勤和群体功效感产生影响。较高的迟到缺勤率往往会导致离群倾向的增加。群体功效感受群体凝聚力和工作满意度的影响。群体功效感的变化会导致群体工作努力程度的变化。包括工作努力程度在内，工作干扰、组织对群体工作的支持共同推动工作任务的进展，而任务进展状态又会影响迟到缺勤和工作满意度，工作满意度反过来又影响迟到缺勤和群体的功效感。
2 模拟方法及步骤 作为有人参与的复杂管理系统，在其管理对象内部存在大量的正负反馈作用以及不确定性，需要根据经验规则、专家知识、模糊关系等定性描述手段建立模拟规则。本文根据QSIM算法的思路，结合群体行为变化的特点，针对上述模型设计了模拟方法和步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