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大数据思维的我国美术教师教育创新发展路径研究

作 者:
李静 

作者简介:
李静(1972-),女,江苏扬州人,《中国美术教育》编辑部副编审,艺术语言学博士,主要从事美术教师教育、美术学习与评价研究(江苏 南京 210097)。

原文出处:
美育学刊

内容提要:

美术教师教育的重要性在于培养符合国家和社会人才需求以及时代发展的创新型美术教育师资,促进美术教师学习。信息技术的普及使学习无处不在,而被社会各界所热捧的“大数据”为我们提供了对深度学习探究的新视角。运用大数据思维在使用时产生的描述、预测和产生攻略三个递进层次作为研究脉络,在对社会生活方式、学习科学研究和教与学的认知调查的描述基础上,预测我国美术教师教育课程结构、学习前概念与学习过程研究的不足之处,产生深度学习模式下的美术教师教育创新发展路径的攻略,并提出了今后发展中值得进一步探讨的问题。


期刊代号:J0
分类名称:艺术学理论
复印期号:2017 年 02 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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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业界和学界对大数据的关注,使大数据成为时代热点,对大数据的分析与应用研究提供给我们新的看待世界的方式,越来越多地需要我们对事物做出深度思考。大数据思维有三个维度:定量思维、相关思维和实验思维,这使得运用大数据思维时会产生描述、预测和攻略三个递进的层次。人文学科研究借助大数据思维革新了其传统范式。“对人类社会各种微观活动的记录和统计,为社会科学研究提供宝贵的数据资源,开辟了社会科学研究的新途径。”[1]大数据时代下,知识、技术与社会的发展为教育研究提供整体、全面、综合的视角。学习趋势、相互关联、微观视角、创造性、个性化等特质,势必会深刻影响我国美术教师教育的研究,为我们反思与深层分析美术教师教育中的现象与问题提供新的解决思路。

      一、描述:社会生活方式发展、学习科学研究和教与学的认知调查

      (一)社会生活方式发展推动无边界聚合

      科技发展深刻地影响着社会发展与人们生活方式的诸多方面。一方面,无处不在的信息图像日益成为新的日用品乃至生活必需品,人们正日益加入“移动生活形态”的潮流中,在碎片化时间里,实现共同兴趣与价值观、娱乐和生活方式的重聚。①另一方面,大数据技术正带来人类思维方式的变革。数字化与智能媒体“新概念”,使普通大众能够通过智能化媒体实现与全球知识体系的相连。基于大数据的云服务平台,构成了社会发展的全新视角,无限协作与无边界聚合变得越来越重要。

      随着这种社会生活方式的变化,视觉传播方式使受众对观看的需求与能力逐渐提升,他们不但是接受视觉信息的被动者,也可以成为创造和传播视觉信息的主动者。从博物馆欣赏大师的经典肖像画到使用“美图秀秀”等软件进行自拍;从各种表情包的创作到使用例如像“足迹”这样的APP记录生活影像,人们越来越成为自己生活的导演,时刻在创造和传播视觉信息。视觉素养构成了新的思维和学习,数字时代的技能与创意经济影响着年轻人的认知技能,数据分析和可视化增加了视觉和空间学习技能的重要性。然而,我们所处的后现代文化“是一个如此多地由视觉和我们自己的影像所主宰的文化”。[2]这种文化与人的生活方式密不可分,文化形成的过程也是个体自身不断创造的结果。文化是“未来的遗产”,生活在今天的世界里,文化给我们提供的价值是什么?我们又将怎样丰富它?

      技术的力量不但推动了社会生活方式变革,也在阅读、写作、计算和思考等学校教育的主要关注点上日趋成为中心。学校教育对于大多数人而言,包括的是6岁到18岁或23岁这个年龄段。即使学生在学校里学习,他们教育中的很大一部分也发生在校外。这一点对于当今以视觉文化为特征的美术学习更是如此。中小学阶段的儿童的社会学习对其行为和脑本身都会产生影响。即便如此,美术教育还是有着“以器载道”的理想追求和“道不离器”的表现形态。英国教育家斯宾塞提出“什么知识最有价值”的问题,奠定了知识在教育中的地位,但教育的目的不只是对知识的“传道、授业、解惑”,特别是在美术教育领域,它的根本目的在于促进学生获得知识与技能的基础上,提升自身修养,陶冶高尚情操与形成正确的人生观与价值观。在技术盛行的时代,更应该加强艺术的因素、人的因素的渗透。历史与当下的教育思潮、哲学思潮的思想文化底蕴及脉络走向,其最根本问题还是人的发展。在当今社会中应重新审视美术教育价值。因而,如何培养能应对新时期新技术新需求挑战的美术师资成为时代需求。

      (二)学习科学研究影响21世纪教育决策

      社会与科技的发展对学习方式的影响显而易见,一直以来,研究者对学习的研究投入大量的关注。20世纪初,行为主义者把学习的概念定义为在刺激和反应间建立连接的过程。认为学习的动力“主要是由内驱力(如饥饿)和外部力量(如奖励和惩罚)来驱使……早期行为主义的局限在于它强调可观察的刺激条件和与这些条件相关的行为,这种倾向使它很难去研究诸如理解、推理和思考这些对教育来说极其重要的现象”。20世纪50年代末,认知科学从多学科的视角来研究学习,不只是对思维和学习进行猜测,形成了“学习的社会情境观和文化情境观……采用严格的质性研究方法为人们提供学习主题的各种观点”。[3]从而强调理解性学习,关注认知的过程。学生是带有先验的学习经验进入新的学习、重新建构和主动学习的。1991年,第一届学习科学国际会议(The International Conference of the Learning Science,ICLS)的召开和《学习科学杂志》(Journal of the learning Science,JLS)的创立,标志学习科学的诞生,以“概念转变、问题解决、推理与迁移等传统认知科学概念,仍是学习科学研究者的重要研究对象”、“对问题解决等新型学习方式和技术支持的学习研究,得到高度重视”和“学习交流实践中的话语、表征与中介、学习共同体与知识建构,正日益彰显学习科学研究的特色与活力”[4]等这些主题内容,共同构成当今学习科学研究的核心,对方法论的重视与关注促进了学习科学不断走向成熟。进入21世纪以来,世界进入以信息技术为中心的高技术发展时期,知识经济已经给人类社会各个领域带来了冲击。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将四种基本“学会”作为21世纪教育的四大支柱,即学会认知、学会做事、学会共同生活和学会生存。世界各国也在不同程度上开展终身学习和核心素养学习的深入研究。

      人类学习和认知概貌强调了为深刻理解而开展学习,变革理解性学习所蕴含的主要思想对教学也有影响,这主要体现在为深层学习而教和对专家教师的需求。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2012年发布的《为21世纪培育教师及学校领导:来自世界的经验》[5]指出,21世纪的教师应满足以下要求:必须精通自己所教的科目,善于采用不同的方法使学生获得最好的学习成果;需要深入了解学习的发生机制;需要高度协作的工作方式,形成专业团体和网络来进行合作;需要获得强大的技术技能,优化数字资源在教学中的利用,并使用信息管理系统来跟踪学生的学习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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