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编号：1000-2995(2016)10-010-0069 1 引言 普遍认为，创新是经济增长的重要内生变量[1-3]，是企业持续竞争优势的重要源泉。创新成为帮助中国企业走出金融危机阴影的重要动力[4]，对处于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战略新形势下的中国企业而言，创新更是企业持续发展之基、市场制胜之道。在知识经济时代，智力资本已逐步取代传统的生产要素成为企业持续创新和获得竞争优势的关键要素[5，6]。国内外学者对智力资本与创新绩效的关系进行了广泛的研究。Harrison和Sullivan[7]研究指出，企业的智力资本能给企业带来全方位的收益，创新能力的提升是其中之一；Ahmed[8]对美国跨国公司的实证研究证实智力资本对企业绩效存在显著的正向影响；冉秋红等[9]研究同样表明，智力资本对企业自主创新具有促进作用。系列学者进将智力资本划分为人力资本、流程资本、关系资本和创新资本四个维度[10-12]，这种分类利于探讨智力资本各构成要素与创新绩效的关系，在这类研究中，部分学者得出了不同的结论，Chen等[6]以台湾制造业企业为研究对象，运用结构方程模型探讨了智力资本投资对创新绩效的影响，研究表明智力资本不同要素对创新绩效的正向影响不同，其中关系资本表现最为显著，人力资本的影响次之，结构资本影响最小。Subramaniam等[5]通过对93个组织的纵向研究却发现，人力资本对创新具有负向影响，社会资本对创新有显著的正向作用。杨晓明[13]在研究大学的智力资本与创新绩效的关系时发现，结构资本对创新绩效起直接作用，人力资本和关系资本对创新绩效的直接作用均不显著，而人力资本通过结构资本间接影响创新绩效。蒋天颖等[14]以浙江省78家企业的员工为研究对象，发现人力资本对企业创新绩效有直接影响，而结构资本和关系资本对企业创新绩效有间接影响；吴玉鸣[15]利用中国省域工业面板数据，对省域企业、大学研发及产学合作研发投入对工业创新绩效的贡献进行了实证分析，发现企业研发资本和人力投入对工业创新绩效的贡献显著，产学合作和人力资本的贡献显著。 对智力资本与创新绩效的关系进行的有益探索中，不能忽略企业自身特征与所处发展阶段对创新的影响。事实上，企业生命周期是研究企业问题的重要视角，处于不同生命周期的企业所面临的问题是不同的，如何进行智力资本科学、合理的投资非常关键，如果忽视了生命周期对无形价值驱动要素的影响，将会因处于不同生命周期阶段企业之间非财务特征的异质性导致出现错误的分析结果与决策[16]。既有研究表明，处于成长期、成熟期和衰退期的企业其智力资本的表现不同[17-19]。那么，处于金融危机背景下的中国企业的盈利水平显著下降，未来现金流面临严重的不确定性，智力资本是否仍对企业的创新绩效表现显著影响?从企业生命周期的视角是否能把其中的影响刻画得更为清楚和深刻，智力资本各构成要素对创新绩效的影响所呈现出的不同研究结论[5，6，13，14，18]能否在生命周期视角下得到有效的统一? 基于此，本文从企业生命周期视角出发，以金融危机下中国上市企业2007-2012年的面板数据为研究对象，借鉴Bozbura等学者的研究，将智力资本分为人力资本、创新资本、流程资本和关系资本，首先从会计的角度对所有要素进行测度，据此对Pulic[20]的智力增值系数法(VAIC)进行修正，然后运用修正的VAIC法和面板数据模型分析企业不同生命周期阶段智力资本及其构成要素与创新绩效的关系，为我国企业在寻求可持续发展过程中智力资本的开发与投资管理提供具体而有效的决策参考。 2 研究设计 2.1 研究假设 一个组织的技术创新能力与该组织的智力资本紧密相关，智力资本被认为是动态的并能加速技术创新的核心能力。Chen等[6]认为，企业拥有的智力资本越多，其创新能力也越强。Harrison和Sullivan[7]、Ahmed[8]、冉秋红等[9]的研究同样表明智力资本投资对企业绩效的促进作用。基于上述分析，提出如下假设： H：处于不同生命周期阶段企业其智力资本投资对创新绩效有正向促进作用。 人力资本是指员工的知识、技能、创新、态度、判断、经验以及责任感。知识经济时代，人力资本的积累在企业的可持续发展中越来越凸现出其重要地位，Dakhli和De Clercq[21]的研究表明，人力资本与创新之间存在正向相关关系，Barczak和Wilemon[22]阐述了经验丰富、具有创新能力、管理能力、专业技能等的员工以及项目负责人和新产品开发的高级管理人员对其新产品的开发有着积极的影响。Chen等[6]以台湾制造业为基础，同样论证了人力资本对新产品开发的正向促进作用。Amiri等[23]的研究表明人力资本对创新具有正向影响。因此，本文假设： H1：处于不同生命周期阶段企业其人力资本投资对创新绩效有正向促进作用。 流程资本是指组织的操作程序、文化、信息技术系统等。流程资本的作用在于帮助员工提高他们的知识和能力的财务回报。这一目标通过提高人力资本条件、关注其核心竞争力来实现。流程资本的配置影响企业人力资本效率，进而影响人力资本投资的重要环境因素，Menona[24]、Marsh等[25]的研究表明，优秀的管理系统、操作流程和知识管理流程将积极影响新产品的开发。因此，本文假设： H2：处于不同生命周期阶段企业其流程资本投资对创新绩效有正向促进作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