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灼基: 提高企业竞争力关键在人才 提高企业竞争力关键是人才,人才的竞争关键还是待遇的竞争。如果没有待遇那就是讲奉献,奉献也要讲,但是最根本还是要讲待遇。 这方面要有两个不怕:一要不怕扩大差距,二要不怕一部分人先富裕起来,如果你不能够给人家比较高的待遇,你怎么在国际上竞争,如果你的人才流失,你这个企业怎么有竞争力,因此在当前历史条件下要深化对劳动和劳动价值理论的认识。如果把科学技术工作与经营管理工作当作复杂劳动,把不需要经过太多学习的劳动叫做简单劳动,复杂劳动等于多少倍的简单劳动应由市场定价,不由政府定价。 在这个问题上过去一直是政府给定工资,这是不符合市场规律的,跟国外竞争来讲,人家开价是按照市场来决定的,你的开价比他低,那么人就走了。所以我认为要解决企业竞争力的问题关键是高层管理人员与技术人员的高工资,使他创造的价值与他的收入相平衡。 劳动价值理论就是要解决复杂劳动与简单劳动的关系。这里有三个问题需要解决:一是现在人们比较重视科学技术工作,科学技术工作创造的价值能够看得见,而对于经营管理的重要性看不见,好像经营管理没多大本事,实际上经营管理对一个企业来讲比科学技术还要重要,一个企业有好的技术可以发展,但一个企业只有好的技术没有好的管理也同样垮台。 二是对于洋博士与土博士,就是从国外留学回来与国内培养的怎么看,现在海外回来的这些人比较吃香,过去我们讲土包子,越土越好,那不对,现在反过来也不能越洋越好,要看他有没有真本事。如果他有本事,他能够获得很高的回报,能够提高经济效益,能够开拓市场,洋的也好,土的也好,有没有学历都好,最重要一条就是他能不能使企业获得利润,能不能使企业获得优胜。 三是待遇要落到实处,我最近提出三化,无形资产有形化,有形资产证券化,证券资产货币化。我们说这个人很有本事,这是他的无形资产,无形资产在哪里,无形资产就等于无资产,你必须得把无形资产有形化。有形资产证券化,你在公司中有一定的股份,真正进入公司的资本金,也就是说公司的资本金有两种,一种是物质资本,一种是人力资本。证券资产货币化,就是说你这个股份如果是上市公司股份司以流动,如果不是上市公司股份可以转让,这样使得证券资产可以货币化。我们强调共同富裕,但是先扩大差距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实际上第一次分配倾向优先,第二次分配解决公平,企业内部分配主要是考虑效益问题,第二次分配国家通过税收把高收入人员交的所得税,通过一些福利措施来帮助一些低收入的人。所以我想企业的竞争要讲到人才的竞争,人才的竞争要落实到待遇的竞争。 刘福垣: 首先要提高政府的竞争力 企业竞争力与中国企业竞争力是两回事,不能混着谈。中国企业的问题我认为首先是政府,其实在国际上一个国家的企业讲竞争力首先是政府的竞争力,就是政府给企业造就的本国国土的微观环境是什么样的。如果你的企业再好,你的领导人再有本事,我们一张纸把你免了,也谈不上什么竞争力。作为一个企业必须得天人合一,天人不合一再有本事也不行。政府要给企业的生存环境制造这么一个适合的土壤。所以在改革一开始我个人就认为企业改革这个词是不对的,应该是政府改革,因为企业改制也好,改变管理体制也好,这是企业行为,而我们现在说的国有企业改革或者是政府改革其实是政府行为,改革的中心是政府,如果政府改革没有到位,企业再折腾也不行。一个国家的企业竞争力主要是要解决政府与企业的关系。 中国企业是什么概念?我个人的看法是,向我纳税的企业就是中国的企业,你不能说这个老板是中国人,他办的企业就是中国企业,不能说他是俄罗斯人,他在中国办的企业就是俄罗斯企业。作为政府来讲谁向我纳税,谁就是我的企业。所以从政府的角度看问题,我认为从观念上不能再沿袭原来那种体制了,否则的话从政府的角度搞不清楚。 盛明富: 警惕“三个危机” 现在谈到增强国际竞争力更多的是外国企业瞄准了中国的市场,瞄准了中国市场的需求,他们进来了。我们首先是应对家门口的竞争力,然后才是走出去的竞争力。但是无论是家门口的竞争力还是走出去的竞争力,有两点必须要强调: 你无论是大企业还是小企业都要有一个核心竞争力,倘若企业没有核心竞争力,你在国内市场都站不住脚,还谈什么国际竞争。再一个,你的企业无论产品、技术还是经营管理必须要有不可替代性,没有区别,没有特色,没有不可替代性,别人随时就可以吃掉它,一些国际大公司适应市场能力很强,靠什么来适应,就靠他自身的不可替代性来适应,只要可替代就没有竞争力。 当前制约核心竞争力和不可替代性的三个危机: 第一,体制危机。大家谈到的对市场的应变能力也好,参加国际分工也好,一定要有比较优势,在扩大比较优势的基础上,加大R&D的投入包括科研与整个产业的结合,这都是重要的,但是这些东西无一例外都受到体制的影响。体制问题说到底,就是要改革行政体制,让企业真正成为市场的主体,让行政定格于服务的位置。中国企业要增强国际竞争力很难,包括我们现在搞市场经济已经搞这么长时间,可以说很多大企业还没有迈入市场经济的最后一道门槛,问题就出在政府和企业的相互错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