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中央《决定》,企业深化改革,进入了企业制度创新阶段。现代企业制度的建立和推行,不仅给整个经济工作领域带来深刻的变化,而且使企业思想政治工作呈现了广阔的前景。身处改革前沿的人们,对现代企业制度与思想政治工作交融中存在的诸多问题,需要进行预测和分析,以便主动适应和同步改进。从企业和经济部门初步反映来看,比较集中的有三个问题:一是现代企业制度需不需要思想政治工作,思想政治工作在建立了现代企业制度的企业中,处于何种地位、作用?二是现代企业制度给思想政治工作提供了什么有利条件,又带来了哪些新情况新问题?三是在现代企业制度下,思想政治工作的新思路是什么?我们想根据中央《决定》等有关论述,以及十几年特别是近三年的企业经营机制转换的实践,提出一点不成熟的看法。 一、现代企业制度呼唤思想政治工作 现代企业制度是为适应社会化大生产和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要求的一种企业制度,是一种体制。具体地说,是指现代公司制度。它反映了与现阶段生产力状况相联系的生产关系。从实践和理论分析来看,这个企业制度非但不主张弱化、取消思想政治工作,反而呼唤思想政治工作的支持。 首先,现代企业制度需要新型的生产关系代表——新一代工人阶级。这新一代工人阶级建立在公有制为主体,按劳分配为主体,以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为经济钮带的生产关系上。它主要有国资经营劳动者、企业生产经营劳动者、技术和管理性劳动者和直接生产劳动者构成,彼此各具角色又互相协作,共存一体的新型工人阶级。这固然有赖于现代企业制度自身的熏陶培养,但要使企业中人们行为符合现代企业制度的各项特征,离不开思想政治工作。一方面需要通过思想政治工作,清除高度计划经济体制残留给人们的思想历史痕迹,防止返祖现象;另一方面借助思想政治工作,强化、灌输、传播与新生产关系相适应的新一代工人阶级必须具有的新思想、新观念(如竞争观念、法人财产观念、效益观念、效率优先兼顾公平的观念,等等)以巩固现代企业制度。 其次,现代企业制度需要精神动力的支持,现代企业制度本身具备着物质利益动力,能够调动起经营者和生产者的积极性。现代企业制度建立的直接目的是调动生产者、经营者的积极性。从发达国家的企业制度和管理发展史及我国十几年企业改革实践来看,只有物质利益动力的企业制度不是完美的制度。只有具备双重动力,两者相辅相成,才能给企业和经济以巨大的推动力。作为诸生产要素中活主体——劳动者,除了物质利益需要外,他作为社会的人还有精神生活需要,驱动他努力工作,还需要精神动力。从崇高信念、利他的道德、济贫扶困、企业文化、企业精神、企业形象、品牌声誉,直至为中国成为现代化社会主义强国不懈奋斗的伟大理想等等,都可以成为调动积极性的源泉。可见,现代企业制度与精神动力是须臾不可分的。这一制度下,思想政治工作应该大有可为:调节人际关系,创造企业文化,造就良好精神氛围,提高科技知识,增强道德培养……使作为经济基础的现代企业制度,有着相关的企业意识形态的保证和支撑动力。现代企业制度呼唤思想政治工作显然是题中应有之义。 再次,现代企业制度需要“清道夫”,确保规范运行。现代企业制度建立在大千世界之中,种种事实表明,市场机制并不是万能的,配置资源中有其弊端和局限性;竞争机制并不都是理性化的,有可能出现非法或不正当竞争,伴随非规范市场经济衍生的拜金主义、极端个人主义、地方保护主义、小团体主义等短期内难以根除。以及改革开放中还会进来一些“苍蝇蚊子”及“沉渣泛起”。这些都会侵蚀现代企业制度,甚至产生变形扭曲,使企业行为走样。这里首要依靠法制建设、经济手段和必要行政手段来解决。但作为企业,需要思想政治工作,以“清道夫”角色,清理种种消极因素的冲击,祛邪扶正,确保企业按现代企业制度要求的新的行为规则运行,使新制度下企业成为文明企业——文明生产、文明经营、文明经商、文明施工……防止和避免种种非法、不正当的经济作为。 再从深一层次看,我们的现代企业制度是与社会主义基本制度相联系。这种联系要求企业创造最大利润的同时,还要育人育思想,两个文明一起抓(其实西方市场经济国家的大中型企业,也不是纯粹抓经济,也抓精神文明,不过主要是资本主义的精神文明)。从上述分析来看,现代企业制度不仅不取消,也不取代思想政治工作,而且与现代企业制度的意识形态有着不少共同点,呼唤着思想政治工作为其诞生、创建、运行服务。怀疑、取消思想政治工作的观点是不正确的。现在,在部分人中流行着三个误解,一是现代企业制度是与国际接轨的制度,西方企业没有思想政治工作,应取消之;二是现代企业制度强化了科学管理,思想政治工作似乎多余了;三是现代企业制度强调效率,思想政治工作活动难以开展。从前面几点分析中可以释疑驱误,思想政治工作在现代企业制度中仍有广阔的空间。当然,思想政治工作确实有一个改进适应问题。 二、现代企业制度给思想政治工作带来新机遇和新挑战 现代企业制度对中国企业来说是一件新事物。毫无疑义给思想政治工作带来一系列新变化、新问题,面临一场新的挑战。 挑战之一是,思想政治工作面对多元的产权关系,利益格局定位呈现多角色,职工的想法、愿望、观念纷繁,与传统思想政治工作面对单一利益格局大不一样。“通用性”少了,具体的是非标准不一,甚至截然相反(如挖人才与人才流动方面就如此),思想政治工作难度增大。 挑战之二是,现代企业制度下企业目标十分明确,追求利润最大化,且无主管上级部门。强烈的效益目标,思想政治工作面对各种追求手段,可能显得苍白无力,尤其是在法制不健全的期间,使思想政治工作遭到企业内相当一部分人的误解或反对。